朱双明更是面色惊恐,看着王兰,连连摇头,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咳。”
边上坐着的朱一颢,却是神色淡漠地掩嘴干咳了一声。
朱双明浑身一震,脸上惊恐畏惧竟渐消,恢复正常,厉声道:“哪里来的泼妇贱民!”
“本官何曾识得你的什么姑姑?更未曾去过什么荥县,你莫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
王兰尖声道:“朱双明!你敢做却不敢认,岂不惧苍天有眼,给你报应!”
“嘿!本官问心无愧,怕什么?倒是你这泼妇,敢诋毁朝廷命官,一品门第,可知是何等下场?”
“啪!”
“住口!”
堂上包龙图猛拍惊堂木,怒叱朱双明:“朱双明,公堂之上,本官未曾问你,不得言语!否则本官先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朱双明神色一滞,偏过头去,不去看那包龙图和王兰。
包龙图又看向王兰,肃然道:“王兰,你也一样。”
王兰惶然垂头:“民女知罪。”
包龙图这才道:“王兰,你可有诉状?”
王兰忙道:“诉状在此,条条桩桩,俱在此中,请大人过目,还我王家公道!”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状纸。
自有人呈上案前。
包龙图匆匆一阅,放下状纸,厉声道:“朱双明,你有何辩解?”
朱双明冷笑一声:“区区一个贱民,红口白牙,就说本官灭门夺财?包大人,你们开封府若是如此办案,怕是要不了几天,这江都城满城都是罪人了。”
包龙图闻言也不怒,点点头道:
“好,此案暂且不说,来人呐,传郭喻!”
边上,与朱一颢同来的史、谢、王三家之人神色微变。
看向朱一颢,那史家人低声道:“朱老卿相,难道要如此任由此人胡闹下去?”
别的他们不在意,区区一个茶商罢了,杀了就杀了,别说这黑厮未必有语气,就算落实罪名,又如何?
难道还能要堂堂一品高门子弟给一个低贱商人赔命不成?
可若秋闱大比之事被牵扯出来,他们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