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虔会意,转身走出屋外,凝神四处扫射,双耳作倾听状。
片刻后,回头对王重旸点了点头,又守在门外,作凝视戒备状。
王重旸这时才对纪玄解释道:“展兄乃是天都派杰出弟子,年纪虽轻,却已尽得天都真传——太乙玄功,且造诣颇深,有他在,方圆数里之内,只要不是上三品高人,可保无人能窥探。”
说着又露出歉然之色:“纪先生见谅,鹤大龙头下落,事关重大,小侄不得不慎。”
纪玄冷眼旁观二人一番作态,一言不发。
见他不接话,王重旸无奈,只好直接说道:“鹤大龙头实是遭了无端之祸,身陷囹圄,”
“小侄此来,便是为了营救鹤大龙头,不过此处所在,牵扯极大,小侄也不敢轻易泄露,而且,那处所在,小侄也无能为力,”
“甚至天下间有本事能从那处救出鹤大龙头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纪玄忽然接口道:“怕是公子便是这寥寥之一?”
王重旸苦笑道:“纪先生所言无差,小侄此来,便是想请纪先生看在江湖道义的份上,求请公子出手,救出鹤大龙头。”
“你为何不自己去?”
纪玄也不说答不答应,反问道:“你不是不知,我等几人之中,数你最得公子看重,”
“公子常赞你天姿聪颖,比之这世间俊杰天骄,也不差多少,”
“若是不出差错,将来数你的成就最大。”
王重旸闻言,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炯炯双目。
“是小侄辜负了公子重望,无颜再见公子,此番本不应来……”
纪玄却打断道:“但你还是来了。”
王重旸紧抿着唇,双手搭在膝上,紧紧攥起,手指捏得发白,片刻又松开。
抬起头,神色又变得坚定,正色道:“纪先生,鹤大龙头失踪一事并非等闲,其背后实有天大阴谋,若非如此,小侄也不敢厚颜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