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存在。
当年破山伐庙,第一个破的山就是大慈山,破的庙就是大悲庙。
若非帝稷踏破大悲禅院,震慑天下,后面的破山伐庙也不会这么顺利,也不能这么轻易便令仙门伏首。
当年帝稷并未将大悲禅院赶尽杀绝,尽毁寺中佛殿,尽夺寺中经籍典藏、宝物宝药,尽散幸存寺僧。
那时寺中高手十有七八已战死,剩余的寺僧散于天下,却也仍是道行佛法高深之辈。
也由此将大悲禅法传遍天下,天下佛门,渐渐分离。
年深日久,又渐归于三脉。
大梵寺当年,也是因大悲禅院覆灭,才有了出头之机,同时得了不少大悲遗泽,才有了今天的仙门圣地,佛门一脉之宗的气象。
而当年盛极一时的大悲禅院,如今却只剩下江都城外,大慈山上几间破旧的小庙,已沦为普通世俗寺院。
少有人知,大慈山上那几间不起眼的小庙,在前古之时,竟有如此赫赫之威。
宝月和尚因阴先生这几句话微微有些恍惚。
倒并非是惧怕对方的威胁。
只是这天下间,若说有什么是令大梵寺在意,难以释怀的,这“大悲禅院”四个字绝对少不了。
想要做新的“第一”,不把旧的“第一”打下去,又如何能名副其实?
只可惜,大梵寺如今确实是佛门之宗,但若是熟知大悲旧事之人,却绝不会认为大梵与大悲相提并论。
“我大梵佛法,旨在慈悲度世,所谓佛即梵,梵即佛,永恒不动,自在极乐,众生有苦,大梵即在。”
宝月到底是佛门至圣,不过是一瞬的恍惚,便已恢复过来,神容自在,温然笑道:
“倒是楚王兴无道,欺君逆父,大逆亦是大不孝,到头来,难逃因果报因,注定一场空。”
阴先生阴恻恻道:“哼,任你巧舌如簧,也难改你大梵实乃窃道贼之事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口舌如箭,却非徒逞口舌,只不过是为了动摇对法。
这等境界的对抗,已经不仅只是道行法力,神通法宝、心性心境、言语交锋,哪怕有一处疏忽,都要招致祸患。
宝月和尚摇摇头,自恃道行法力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