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死定了!
这样的一剑,令在场之人,哪怕只是旁观,都几乎窒息。
能勉强不被此剑影响,看出几分奥妙的人,在场绝不超过十指之数。
所以,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旁观尚且如此,何况是剑下之人?
他们扪心自问,在这一下之下,自己连动都动不了。
即便如灭明灭净等三山五宗的掌门一流,也不例外。
不是动不了,而是不能动。
要破如此剑招,只有以强击强,正面击破。
这个白衣人又如何能比此剑更强?
在前一刻,这是一个肯定的反问。
但不过是霎那间,就便成了不确定地疑问。
因为他们看到白衣人动了。
若说吴不凡使剑,人与剑齐失,只能于刹那间见剑与影天地间闪现游弋。
这白衣人,便是人与剑合一。
剑就是人,人就是剑,不分彼此。
一人一剑,不过是眨眨眼,就已经出现在了数十丈高空。
再然后,他们便似乎看到了世间最为璀璨惊艳的一剑。
白衣人身在缥缈白云间,长剑斜指,居高而击。
一剑斜落,那是前所未见的辉煌、璀璨。
也是前所未见的纯粹、干净。
这是怎样的一剑?
如惊芒掣电,长虹经天。
如青天白云,无暇无垢。
铺天盖地的剑气,令骨髓都冻结,令神意都寒透。
乍现乍敛,都聚成一线。
吴不凡营造剑形剑影天地,在这一剑现世,刹那之间,便已不复存在。
一处山石上,吴不凡的身影重现。
手拄着巨剑,一动不动。
“踏……”
一袭白衣如雪,如云飘落。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崔行之喃喃念叨。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仍然为此剑所惊艳。
他以往习剑,只因剑乃儒门技艺,君子当佩剑。
也以为自己学会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