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三铡,不铡无辜,只铡干犯国法的奸邪之辈,可不是一句口号而已。
其根本就是“法理”二字,无法无理,那是谁也铡不了。
宝月贼秃本就屁股不干净,要定他的罪不难。
难的是解封龙、虎二铡。
能负人道者,除了人皇,唯有天命。
梅清臣就告诉过他,刀狱中有一只天命玄鸟……
看来是时候去会会这只天命玄鸟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些事情等着他处理。
南楚退出江都,带来的后续影响可不是那么简单。
若不及时处理,定会酿成大祸,波及百姓平民,到时他就是造孽了。
……
这一日。
郢都,楚王宫。
“殿下,那江舟已令元千山接手江都防务,朝廷也接到了消息,想来礼典司已经派遣官员前来接管江都。”
“不过……”
楚王高坐上首,殿下,一人在躬身禀报。
“以此子脾性,恐怕礼典司官员此行,不会那么顺利。”
“江都城须人治理,这江舟一时半会儿,并不见有反意,当不会拒绝,只不过偌大一座江都城,如今就掌握在他手中,滔天权势在手,正是春风得意时。”
“世间有几人,能舍得将如此权势拱手让人?”
“以此人过往所做所为,虽是性子有些懒淡,却是个意气之人,受不得半点委屈,礼典司那些人的做派……嘿,十有八九会惹怒他。”
“即便他当真本性闲淡,也绝不可能任由他人抢夺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些去了千佛顶的贼寇,除去净世军还有一些罪不容赦之辈,被其或关或杀,只余下不足五成,都被他一分为二,挑选了资质上佳,年岁不大,根骨未定的,留在了大峨山,”
“其他的,都令元千山收编入江都守军,又将手下亲信,遍布各府衙门,即便将来礼典司官员重入各府,怕也都要受制于他,”
“种种举措,足见其也不是甘于寂寞之辈。”
楚王捋了捋颔下短须,轻笑道:“看来,阳州一时半会儿,是清静不得了。”
那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