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悲看向江舟,面上讶色更浓:“你挡住了楚军,保住了江都?”
长乐党?
江舟在心里念叨了一声,看来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心念电转,面上已经笑道:“史太守不愧是当世贤良,人在地底千丈之下,目不及眼前五尺,对天下事却洞若观火。”
“不过,史太守还是猜错了,南楚确实已经攻下江都,不过所幸,襄王与元将军应对及时,未曾让南楚占据阳州,”
江舟顿了顿,朝史弥悲正色道:“如今,江都城已经收复,江某此来,本也想见太守一面,请史太守出山,重掌江都。”
史弥悲不置可否,而目露奇色:“老夫很好奇,你是如何从那姜楚手中夺回江都?”
江舟虽然没有往自己身上揽功,但他已经笃定,收复江都,是江都所为。
江舟笑道:“也没有废什么手脚,不过是匹夫之勇,杀进郢都楚王宫,和姜楚打了个赌罢了。”
“以江都为注,江某侥幸赢了。”
史弥悲见他说得轻描淡写,却知道此中凶险,心中更是惊叹不已。
这种事,已经不能用凶险二字形容,简直是天方夜谭。
即便是现在,史弥悲心中依然是将信将疑,对江舟的话有几分保留,未曾尽信。
“真是后生可畏啊。”
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声,史弥悲也不追问此事,而是笑道:
“你请老夫出去,可是想让老夫为你对付朝廷调来的官员?”
江舟也毫不掩饰,笑道:“史太守不愿?”
史弥悲忽然面容一肃,目放冷光:“老夫读圣贤书,养浩然气,一生清廉忠正,数十年晨兢夕厉,未敢有一丝懈怠,就是怕有负皇恩,”
“如今,你竟想让老夫助你行大逆之事?”
江舟对于他突然间的质问并不以为意,吐了口气,摇头笑道:
“老大人,此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也无第三人,就不必如此小心试探了。”
史弥悲刚刚还冷肃的面容忽地展颜一笑:“老夫这一口浩然气,在胸中养了数十年,纵然是玄门真人、佛门尊者,猝不及防之下,也要露了心迹,”
“你这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