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了一阵畅快大笑。
二人抬头,只见江舟在楼上如众星捧月。
上首处坐的虽是襄王,但此地最耀眼的,仍是他,一眼便能看到。
“江兄……”
二人来到楼上,素霓生看着左右皆是娇娥艳伎、喝得满面酡红的江舟,宛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不由微微皱眉。
江舟转头看来,见到二人,顿时一笑:“神光兄,李少君?你们可来了,来来来,一起喝两杯。”
襄王等权贵看他二人一眼,笑着点点头,尽了礼数,便不再理会,自顾谈笑。
素霓生走了过来,摇头道:“江兄,恕我多言,酒色伤人,江兄也是有道真修,怎不知此理?为何如此放纵声色?”
说着,还朝一旁的林疏疏瞪了一眼,显然是怪他不仅不劝,还陪江舟一块胡闹。
他星夜奔程,为江舟尽力周旋,谁知回来却看到这样一幕,着实令他心下不快。
林疏疏却翻了个白眼,无视了他。
“诶,神光兄,你也太无趣了。”
“人生及时须行乐,漫叫花下数风流。”
江舟摇头漫吟道:“你呀,不懂。”
“好!”
“天波侯果然不愧是当今陛下金口所赞文武全才之人,好诗!实不在谪仙人之下了!”
一众宾客纷纷赞道。
“过誉了过誉了,不敢与李白师兄相提并论。”
江舟连连摇首,旋即又举杯笑道:“不必多说,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接着喝,接着唱,接着舞!”
“好!”
“好一个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当浮一大白!”
素霓生和李伯阳面面相觑,旋即又看向林疏疏,显然是不知才区区几日,江舟怎的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林疏疏双手一摊,撇了撇嘴,表示他也不知。
不过与素霓生心中不快想比,他倒是很喜欢现在的江舟。
以前那股虚伪劲,看了都嫌腻歪,让他老忍不住怼上一怼。
“二位且请暂坐,天波侯心怀大畅,偶有肆意之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