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失机缘,乃一番善意,便朝那女仙拱手一拜。
才捧起金符,向那位旸谷神王拜道:“多谢神王赐宝,但无功不受,如此异宝,晚辈实不敢受,请神王收回。”
江舟此时虽是表现得洒脱得紧,但心中在滴血。
若是一般宝物也就宝了,这等异宝,他实在不敢收啊。
毕竟种多大因,就要受多大果。
见得如此,旸谷神王与那美艳妇人、方才说话的女仙相视一眼,目中隐现笑意,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那女仙又朝江舟笑道:“汝倒是能见大利于前,而持本心不动,大善。”
“不过,汝却无需顾忌。”
她顿了顿道:“汝可知,适才那宫门前伤汝之红鲤是何根脚?”
江舟摇摇头。
女仙笑指旸谷神王道:“那红鲤便是神王座下脚力,唤作碧阿红鲤便是。”
“他御下不严,让那孽畜伤了你,险些铸成大错,却不该向你赔礼?”
“若换了我啊,倒要叫他赔个精光,汝但收了去便是。”
“咳……”
旸谷神王干咳一声,似默认一般,摆手道:“倒确是本王不是,拿去吧,否则本王脸面无光。”
江舟闻言,手里登时握紧金符,收了回去。
原来那条死鱼是你的,既然如此,江某人可就不客气了!
勉为其难原谅了那死鱼,谁让他给得多呢?
“多谢神王!”
旸谷神王摆手道:“好生研习,我道门六甲神躯,远胜那劳什子七宝金身,况汝这金身实在炼得不仑不类,再炼无益。”
“好了。”
那美艳妇人此时才开口道:“那红鲤伤了你,是神王不是,自该向你赔礼。”
她美目微寒:“但你擅闯我紫元圣境,倒还罢了,却竟……冒犯吾爱徒,你倒说说,该不该赔罪?该不该予吾一个交代?”
在这儿等着我呢……
江舟心中一揪,忽然想起那一片白花花的影子,不由底气一泄,僵硬道:“自是应该。”
美艳妇人点点头,面色稍缓:“好,也算你磊落。”
“说吧,你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