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冬。
本就是大旱之年,这种极寒极热,更令得周遭百姓苦不堪言。
火灵谷本是地脉灵眼,火炁炽盛,谷中四季如春,只是稍有影响,倒是不大。
江舟一心修行,竟没有察觉。
而那黄老太公有一子名叫黄阳,幼年时曾遇异人,得其青眼,便随异人外了云游学道,有二三十年光景。
前些日子忽然回返,见了此景,顿时大怒。
这黄阳学道数十年,端的是学了一身本事,道行不浅。
见村中乡邻被二僧搅得没宁日,又得知慈云寺不久前驱使乡民为其兴建别院,只当黄老太公受贼秃哄骗,更是怒极。
来到二僧斗法之地,拔剑便斩。
只可惜,黄阳道行虽是不浅,但这二僧却是放诸东土也屈指可数的高僧,他又哪里能相提并论?
这一剑斩下,便被二人僵持的法力波及,登时倒头便昏。
听说如今更是命不久矣。
红叶父亲黄阿荣与黄老太公家也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平日里多受黄家恩惠。
不忍见其子别离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是老来丧子。
想到儿子在江舟身边伺候,最近又常听方寸观方丈是个有神通的,便求到了火灵观。
初时知晓江舟在闭关修行,也不敢打扰。
所幸观中还有不少弟子,最近在外勤修外功,颇有几个声名渐扬,便求了去。
他们本就是要积修功德,救人行善之事,自不会拒绝。
只是却不想,那黄老太公平日里敬佛礼佛极尊,却不斋道人。
江舟虽然没说自己是哪一教弟子,火灵谷方寸观的弟子却都当成了道门弟子,外人亦是如此想。
那黄老太公见了道人,非但不喜,更是喝骂一顿,便赶将出来。
连续数次,都是如此。
火灵谷中弟子吃了几次苦头,连李真显也曾忍不住去了一趟,也是被喷得灰头土脸地回来,索性也都不再去管。
“原来如此……”
江舟听完,有些惊奇。
“这黄老太公这么厉害?连李真言这憨货也吃了憋?”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