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人前,却无人识得。
范缜摇摇头,微露自嘲之色。
“老爷,这位江校尉真乃神人,而且如此年纪轻轻,依老仆看,那些仙门圣地中的天骄,也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范缜闻言,眉头微皱。
寻思了一会儿,忽而眯眼沉声道:“你速持吾手令,严令守城之时,与吾同在城头的官员士绅之辈,任何人不得言及阴兵鬼卒一事,若有违抗者,休怪本官心狠手毒。”
“是,老爷。”
老仆一愣,先应了个诺,又疑惑道:“老爷,江校尉守住吴郡,令百万百姓得以保命,此功实堪比护国拓土之圣功伟业,为何要隐瞒。”
范缜摇头:“我非是要瞒他的功劳,只是……你自去传令便是。”
老仆迟疑:“那……”
老仆随他多年,范缜极为了解,见他神色,便说道:“你只说江校尉请了师门前辈,一品至圣,诛杀凶獠。”
“又料敌机先,早早便率元千山所部霸府军回返,与楚逆大军血战,终于逼退叛军。”
老仆闻言,不再多问,转身匆匆离去。
范缜回转头,看向窗外回复清明的夜空,沉沉一叹。
便低下头,目现毅然之色,提笔继续书写。
“……风云有感,星象降生,绣衣郎肃妖校尉江君舟者,文武之姿,怀经济之器……”
“自凶狂构祸,区宇未宁,蕴忠贞以立身,资义勇而成务……”
“帅彼劲卒,赫然先驱,收吴地如拾遗,翦凶残犹振槁,功存社稷,泽润生人……”
“唯望陛下,恩降国士,大赏其功……”
不过盏茶之时,范缜便书就一篇表功长文。
吹干墨迹,沉吟片刻,便朝窗前虚空处沉声道:“捕风使何在?”
一丝微风轻抚,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范缜却已将手中表书,和一封楚王谋逆的奏报放入信封,开口道:“速将此表与奏报送入玉京,呈上金阙。”
微风刮过,竟将案上两封书信刮起,瞬间隐没虚空不见。
范缜也见怪不怪。
从案前起身,走到房外,负手而立,面带沉沉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