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可不仅是家世。
正因家世显贵,才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也有着常人远远不及的成就。
如方唐镜这般的,毕竟只是少数。
此人分明不止是一身武道意志有成,而且身具浩然之气。
除却文道浩然,还有什么能在这般三言两语、举手投足间便能质问人心?
倒是忘了,曾听闻此人文名不俗,当朝太宰李东阳也与其有师徒之份。
此前还曾怀疑,如今看来,怕是真有其事。
堂上众人虽是一副看戏心态,却也不无想借虞简之手试探之意。
直到此时才惊觉。
有关此子的种种传闻,怕是无虚。
若是如此,其身后师门,加上李东阳,这般靠山势力,此子根脚之浑厚,已经不下当世诸多名门大教子弟。
虞简还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去。
不谈堂上显贵的种种心思。
江舟却已不耐这种幼稚的口角之争。
目光扫过厅堂,将诸人神情都尽收眼底。
冷笑道:“虞简,今夜你邀我来此,是什么目的,你自己清楚。”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就不要再玩了,本官大好男儿,实在不想与尔等这般膏粱纨绔为伍,想做什么,只管划下道儿来便是,本官一并接着!”
他虽对着虞简,话却是对着堂上所有人说的。
堂上众人也不是蠢笨之辈,听出江舟话中之意,心下不由暗怒。
“好,好,好!”
虞简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阴恻恻道:“本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狂的。”
“不过本公子送你一句忠告,太狂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
“若是得罪了自己招惹不起之人,本公子怕你活不过今晚啊。”
“哈哈哈哈……”
江舟大笑几声,盯着虞简,寸步不让:“虞公子,我也有一句忠告与你。”
“人贵自知,做人,没有本事不要紧,但千万不要自视过高,仗着先人余荫,四处蹦跶,上窜下跳,小心阴沟里翻船,害人也害己。”
“像虞公子这样的,江某倒是怕你连活着走出碧云楼的大门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