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舟惊叹称赞。
这可是他一生最光辉的时刻。
别看是二甲,那可是在百万举子中撕杀出来的,说是万中无一都算谦虚了。
没想到心痒难耐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一声“佩服”,反而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
江舟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神情暗笑,如他所愿恭维了一句:“梅大人果然是难得的俊才,看来再过不久,大儒在望了。”
梅清臣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线:“呵呵呵,不敢不敢。”
舒服了……
江舟又说道:“再过不久,便是秋闱之日,梅大人是科举的前辈,江某想问问,可有什么法子,能不经县、郡、州的院试,直接考解试?”
梅清臣一怔:“怎么?江大人难道想赴今年解试?”
“这是何苦?江大人得陛下亲赐同秀衣郎出身,虽不是进士,却已官至五品,即便高中一甲前三,最多也不过是封个从六品罢了。”
他以为江舟是对自己的“出身”太低不满,想要在今年的科举中搏个功名。
不止是他,一旁的林疏疏也是这么认为的。
有些不满地道:“没看出来,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官迷?”
鄙视链是无处不在的。
大稷文官看不起任何“文盲”,仙门修士也一样看不起他们这些追逐功名俗利的“鹰犬”。
江舟笑道:“我确是有心去试试,虽然我才疏学浅,但是苦读多年,也想趁此机会,试试自己的斤两。”
事实自然不是。
他只是为“钟馗”打听的。
秋闱在即,他又恰恰在这时找到了李通达的下落,这是最好的机会。
若是可以,他不想再等三年。
夜长梦多,谁知道三年之年,李通达的尸体还能不能保鲜?
不过他却不能说出来。
只好用自己做幌子。
江舟说着,又“腼腆”一笑:“不过此前的院试,却是错过了时机,若是待来年再逐一去考,未免耗时,如今秋闱将近,便想着看看有没有法子,能省了许多麻烦。”
“……”
除了曲轻罗很少见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