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似乎脸色变了一下,虬结的长须微微抖了一抖。
便听其说道:“言尽于此,不必多问。”
说完,便转过身,似乎要走。
江舟却不愿就此放过他,舔着脸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手臂,笑嘻嘻道:“大哥,正所谓人生所贵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亲,”
“你我竟能在此地相遇,实属难得缘份。”
“又所谓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咱有这般缘分,那就是知己了!”
“大哥要不要到我那寒舍一坐,也好论论交情?”
“……”
“大哥”胡须一震抖动。
我跟你很熟吗?
才见一面好吧!
还寒舍……
别人说,那是自谦。
在这里,你那是贴金!
那破洞穴谁没有似的?也能叫舍?
狗都不住!
“看来你还是儒门子弟?”
难怪能杀了士门中人而不死,还能在这刀狱中如此自在模样。
“大哥”听他两句酸话,心下便以为他是犯了事的儒门弟子。
不得不说,在大稷,儒门子弟,确实高人一等。
越往底层,越能体会到儒门的“特权”。
“呵呵,见笑,见笑。”
江舟顺势承认了下来,却也不是假话。
作为当朝太宰的弟子,他都不算儒门子弟,谁算?
“……”
“大哥”暗道果然。
两句话间就跟自己变成知己骨肉了,真不愧是儒门子弟,够不要脸……
不过这两句话颇有豪情,倒挺合他的心意。
一般人,可说不出来。
“‘寒舍’就不去了,你想问什么?直说吧。”
念在这两句话上,“大哥”耐着性子,但他显然是老江湖,没有被江舟的嘻皮笑脸迷惑,一眼便看穿江舟是有为而来,直接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问你的,我未必会答。”
“了解,了解!”
江舟哈哈一笑,立即便道:“大哥在这里多久了?犯的什么事?出自哪门哪派?拜的哪位高人,修的什么法?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