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神色微变。
遁龙桩自然是不可断的,但巨大的惯性,竟然令他的手臂都发出骨骼错位之声,半边身子瞬间又麻又痛。
也幸好他用的是遁龙桩,若换了一般的东西,哪怕是冰魄剑,都未必能承受得住这种巨力。
普通人要是没有察觉,离开白玉石阶,想要下来,绝对要摔得尸骨无存。
这显然不正常。
他只是“自然”下坠罢了,这么点距离,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力道?
不仅是这股力道古怪,这些悬吊着棺椁的铁锁,显然也不是普通的物事。
与遁龙桩如此撞击之下,竟然也不损半分。
还有那突兀的白玉石阶,也一样不正常。
站在石阶上,一点异常都感觉不到。
迈出石阶,便要受到这股巨力所支配。
这里的东西不多,但他所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古怪到极点。
江舟思绪电转,既然已经下来了,也没有多加犹豫。
抽出遁龙桩,身形急速下坠,又瞬间插入锁眼。
反复数次,他便到了铁锁尾端——一副棺椁之上。
这副棺椁被铁锁紧紧缠绕了几圈,悬吊在大河之上。
棺长丈余,宽三尺余。
离着下方黄浊的河水只有丈余距离。
大河时不时泛起浪滔,便能打到棺上来。
但说也奇怪。
明明能淹没棺椁的浊浪,却没有一次真能打到棺上来。
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溅上。
但江舟明明看得清楚,并没有什么阻挡这些浊水。
浪滔打来,只是十分偶然地没有打中棺椁。
每一滴水,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棺椁。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哪怕只是一次,都不可能是偶然。
这可是水,无孔不入的水。
一个浪头过来,千万水珠溅射,竟然点滴不沾,多小的概率?
何况这大河之上,水雾弥漫,这棺上竟然仍不见一滴湿意。
江舟按下心中的惊奇,往棺椁另一头看去。
那里正盘坐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