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举者,也并非没有。
自古以来,却也只有两個半人。
最近一人,便是先帝之宰执,已故辛皇后之父。
最初一人,却是万世明灯,儒门之师,夫子。
至于那半个人,却是在走过百里御街之后,即将登临周天社稷坛之时,便油尽灯枯,故只算半个,不提也罢。
他们一时惊震,倒是忘了。
李东阳虽是世间少有的大儒,但别说与夫子比,与辛相比,即便是与那半个比,也是大有不如。
怎么可能走得过去?
众人微松一口气之时,那秦王脸色却不见稍转。
而是沉声道:“本王听说,姓江那小子,已经离了江都,往玉京来了?”
“那天波侯也入京来了?”
杜畿等人一惊。
秦王冷笑道:“李东阳这老东西胆敢如此羞辱本王,不就是因为有那小子为其羽翼?”
“难道他当真以为,有了这姓江的,就真能在京中横行无忌?”
杜畿微一沉吟,说道:“此事实不足为虑。”
“退一万步说,李冢宰纵然真能入得朝阳门,行得过百里天街,社稷坛上,也必然惊动陛下与燕大将军,无论陛下还是燕大将军,又岂会坐视有人触碰社稷之根,惊扰圣祖先帝?”
“哼!”
秦王冷哼一声:“本王何曾有甚忧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鄙民,真当我大稷无人?”
“实是那李老儿辱本王太甚!”
李东阳此举,在秦王看来就是为了羞辱他的。
以他的脾性,怎能忍受?
“他既然仗着江小儿之势,那本王就先掂量掂量这小儿的份量!”
“来人!”
“殿下……!”
杜畿一惊,开口想要劝阻,却被秦王打断:“不必多言!”
……
“这就是天下之中?”
江舟抬头看着眼前的恢宏雄城,心中之震撼,难以言表。
他虽早有心里准备,但亲眼所见,还是惊到了。
这哪里是人类的城市?
如此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