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其虽然救下了太白星君,却违反了灵台方寸山‘法不传六耳’的门规,若我所料不错,渊涧上灵如今已经不是灵台方寸山的弟子了。”
提到渊涧此人,元清的心绪不禁有些暴躁,道:“这些事我早就已经知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月年略一沉默,缓缓道:“你在北俱芦洲极北边陲登仙之后,渊涧上灵本来能够重获自由之身,只不过根据我所知晓的蛛丝马迹,渊涧上灵似乎已经……”
元清手掌紧握,语气有些急促,道:“说下去。”
季月年看了他一眼,道:“据我所知,渊涧上灵似乎已经遭遇不测,此事背后迷雾重重,根本分辨不清其中的真相。”
“这不可能!”元清面色微白,咬牙道,“师尊乃是尊贵无比的太白神裔,极为精通方寸山的咒符之术,更是得了掌珠龙姬的亲口许诺,怎么会遭遇危险?!”
季月年晒笑道:“掌珠龙姬不过是一尊四境佛陀,至多与一尊四境天源圣人相当,如何能够护住偌大的南海道统?”
元清冷声道:“可是南海还有无上无量观世音菩萨尊者,这天地三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无尽光阴以来,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前去南海放肆?”
篆着“流沙河界渊”的古老门牌之下静谧无比,只余了道袍少年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季月年眸光沉静,道:“此言甚是,只是……”
只是那个镇压南海气运的菩萨尊者,已经与劫寂灭了。
“只是什么?!”元清冷冷地望着季月年,“若是你前来我流沙河界渊,便是为了以言语坏我心境,那你还是赶紧离开罢,流沙河界不欢迎你。”
季月年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而是自袖中取出了一块玉符,上前递给了元清。
元清一把扯过那个玉符,侧头看了季月年一眼,随后便将心神沉入了其中。
一幕幕残破的光影流转而过,元清的手掌亦是将那玉符握的愈来愈紧,甚至就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第一幕光影,青石观门之外,一尊绛袍银甲神君恭敬而立,似乎在等待着那观门打开。
第二幕光影,沉重的观门已经打开,神情有些疲惫地青年斜倚在门边,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个绛袍银甲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