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说出这事,影响梁教授的声誉,梁教授是大教授,他这么帮我,我得顾忌人家的声誉。”
难得病人有这种想法,梁教授的医德真是让人敬佩,身居高位,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病人,还亲自给他们打电话,指引他们就医。
想起老教授来去匆匆的身影,杨平心里十分感动。
“医生,我知道,他这个手术成功率很低,如果不做,这样下去,活不了多久,孩子自己也知道,现在就是等死,这样等死,太残酷了,如果有一线希望,哪怕一点点,我们都愿意冒险,就算失败,我们也算尽力。”郑老爹激动地说,他不想放弃这最后的一线希望。
郑保胜的母亲在一旁点头,这也是她想说的话。
全力以赴,就不会有遗憾,父母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可怜天下父母心,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孩子。
“我正是找你们谈谈手术的事情,这个手术没有样板可以参考,因为他的解剖已经完全发生变化,很多血管位置不确定,大血管分离过程中会出现破损,整个内脏要重新布局,我没有做过这种手术,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做过,没有可以参考的案例,但是我仔细分析了小郑的病例资料,我认为,手术可行,风险很大,但有希望,希望有多少,我真不敢做什么保证,你们如果愿意跟我一起冒风险,我愿意全力以赴!”杨平一字一顿,任何手术,除了抢救手术,术前的沟通必须到位,无论是法律上,还是伦理上,都应该这样。
拍着胸脯保证百分之百手术成功的医生,最好远离。
“我知道,曾经有个医生说过,这手术这就像在一堆废墟里进行重建。”郑老爹说。
而母亲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显然这事她听老公的。
“今天我找你们谈话,就是想告诉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可能会在手术台上心跳呼吸停止。”杨平最后落到重点。
短暂的沉默后,母亲啜泣,父亲埋下头,摸了一把眼泪,仰头:“明白,我们有心理准备。”
“好,那我们就并肩作战,一起承担风险,给小郑一个希望,我们现在还要给他进一步检查,尤其对他胸腹腔的脏器和血管,还要做检查,以获得更加全面的资料,术前我们还要给他备血,除了异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