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我是创伤骨科医生,对头颅与胸腹的弹片无能为力,而这几处恰恰是最致命的,我们这里缺乏优秀的颅内及胸腹创伤外科医生,所以迟迟不敢手术,只能靠输血补液维持生命。”
这名香港医生经常支援战乱地区,见过很多重伤的伤员,但是对这个病例,他无能为力。
“辛苦了,我现在看看伤员。”杨平立刻进行全身查体。
伤员躺在床上,盖着两层辈子保暖,所有的衣服已经剪掉,杨平还可以看见仍在病房墙角的血糊糊的衣服。
几根输液管,包括深静脉置管和外周静脉的置管,同时往伤员身体里输血补液。
周医生递上手套,杨平戴上手套,走到床边,开始查体。
手套有点小,杨平戴上去非常紧。
“这里医疗物资开始缺乏,橡胶手套只有小号的。”周医生解释。
杨平没有在意这些,注意力在伤员身上,甚至房间里其他人,他也完全没有留意。
血压低,才65/36g,比几个小时前下降很多。
心率很快,超过130次/分。
脉搏非常微弱,不仔细,很难摸出来。
身体覆盖两层被子,摸上去还是冰凉冰凉的。
纸质病历被也门医生送过来,杨平快速翻看,马上判断,血液动力学极不稳定,很快就会因为休克死亡,要不是伤员身体素质好,根本撑不到现在。
颅内的弹片再不取掉,会引发脑疝;心脏上那块“隐形”的细小三角铁,随时可以让心脏爆血。
三条致命的绳索死死的勒住这个伤员,而且已经到最紧迫的时候。
比较幸运的一点是,当时伤员距离爆炸应该有一定距离,所有的伤是弹片机械损伤,没有爆震伤,这样,如果能够抢救过来,器官的功能预后要好很多。
守卫在床边的家属是伤员的弟弟,刚刚他想跟杨平打招呼,但是杨平注意力一直在伤员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
这个弟弟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杨教授能不能救活自己的哥哥。
杨平抬头,好像在思考。
伤员的弟弟扑通跪在递上:“杨教授,一定救救我哥哥。”
杨平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