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数据。
绕着轿车转了十几圈,魏主任开始现场裁剪材料。
“爸,考试要迟到了——”
男孩语气更加低微,低微到不是凑近根本听不清楚。
父亲急得几乎要哭:“蓓蓓,没事,咱现在不管那些,挺住,挺住啊。”
终于,后座的空间被肢解,不知哪里的金属锐角划过吕医生的手臂,划破了皮肤与皮下的小动脉与静脉,血喷出来。
吕医生完全不顾自己手臂的伤情,死死地固定伤员的头颈,周医生拿出绷带,要帮吕医生包扎。
“不要动!”吕医生厉声道。
这个时候谁也不能乱动他的手,一旦失手,就是一条命。
“慢点,慢点!上担架!”吕医生指挥大家。
大家配合熟练,慢慢移出伤员,放平伤员,然后小心翼翼地转移到担架上。
魏主任从水箱里提出一块裁剪过的高分子材料,这种材料有点半透明,水淋淋的。魏主任熟练而轻柔地将材料伸入头颈背后,然后两边超前包抄。
双手的大小鱼际部快速轻柔地按摩抚平柔软的材料,让它进行最佳的塑形。
徒弟想搭把手,被魏主任制止:“别动!”
要是平时他巴不得徒弟能够多动手,但是现在,他只想自己来完成,创伤性寰枕关节脱位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人致命。
“不要乱动,看我的手法,尽量用大小鱼际部,要轻,要均匀,这东西手法技术含量高。”魏主任边做边说。
他不是吹牛,要是平时差一点关系不大,这个时候差一点,这一点就是一条命。
支具讲究贴服,越贴服效果越好,但是在胸部又不能限制呼吸,所以要取得最佳的平衡。
这就像临时现场在人身上缝制一件合体的衣服,所以技巧性很强。
支具材料从软到硬,有时间限制,大概就十几分钟,整个过程要在这个时间内完成,否则返工就十分麻烦,普通病人大不了重来,这种伤员根本没法重来。
魏主任就像个高明的泥塑匠人,在双手看似重复简单的抚平动作之中,支具慢慢被塑形。
很快,漂亮而贴服的支具魔术般的呈现在大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