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确认刘志达可以看懂,孟老又开始画图,越画到后面,越吃力,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因为他害怕,害怕一旦放弃,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完成这幅图。
画了一会,孟老停下来,喘一会气。
“我的——眼镜——帮我——戴——上”孟老双眼模模糊糊。
老伴温和地提醒他:“戴着的呢。”
“哦——”
孟老没有再说话,呼吸稍微缓和,他又开始绘图。
杨平和所有医生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十分动容,大家沉默不语,眼眶已经湿润。
刘院长打个手势,意思大家没有其他问题可以出去了,不要久留,以免打扰老院士工作。
大家离开病房的时候,孟老还在绘图,戴着氧气罩,似乎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图画完。
出了病房,大家在同一楼层的办公室坐下来,起码有十分钟大家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因为每一个人现在眼神是湿润的,声音是嘶哑的,大家都不想第一个开口,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剧烈的情绪波动。
许久,刘院长调整好心情说:
“大家都已经看到刚刚老院士的状态,首长指示我们,全力以赴!”
乔政委深吸一口气:“希望我们能够为他做点什么。”
徐教授此时没有说话,偏偏这个时候拇指骨折,真的这只手不争气,要在心脏不停跳的情况下搭九条桥,而每条桥要完美无缺,不能有丝毫的瑕疵。
孟老的冠脉本来已经粥样硬化,搭桥的时候稍微操作不慎容易撕破血管。
难度是真的大呀!
何况右手拇指还有骨折,要带着伤上场。
在冠脉搭桥方面一向胸有成竹的徐主任也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但是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更加合适的人选,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不辱使命。
“凝血功能今天才恢复的,电解质今天也已经平衡,之前高血钾,今天才降下来,南主任说,再稳定一天,应该可以手术,我们要抓住战机,尽快完成手术,徐主任,明天辛苦你安排一下预备队的事情。”乔政委叮嘱道。
越是临近手术,徐主任越是感觉到预备队的重要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