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住的是两人间病房,隔壁傍晚的时候出院了,新入院的病人要明天才来,所以他们说话比较自由,不用担心影响到别人。
“我等下吃——我说的话你要记住,你要找一个的话一定要孩子上大学再找,听到没。“聂顺娥重复道。
袁玉林的嗓子已经嘶哑,他不想被妻子知道,所以闷着不说话。
“我问你话呢?”
“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手术呢。”袁玉林把安眠药递给妻子。
聂顺娥想了想还有什么要说的,然后才把安眠药扔进嘴里。
在安眠药的帮助下,聂顺娥睡了两三个小时,三点多就起来,洗脸漱口,早早地在病房等护士,借着这个时间又对丈夫做一番交代。
到早上七点多,护士来病房进行术前核对,鉴于小胖子偷吃的教训,现在护士对术前的禁食禁水核查十分严格,确认没有什么问题,测量生命体征正常,才让她带着尿袋上了平车,推到手术室。
医生办公室,此时还在交班,交班查房上手术,这是外科医生固定的程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到干到退休封刀为止。
外科研究所的编制医生本来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可是规培生、研究生和博士生多,所以医护队伍显得很有规模,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夏院长的工作做得不错,杨平的研究领域拓展到哪里,他就将招牌挂到到哪里,这不,肝胆外科、胰腺外科研究所的招牌已经上墙,随后,夏院长又补了一块“肿瘤外科研究所”招牌,大门两侧的招牌越来越显密集。
左边是临床科室招牌,右边是非临床科室,除了这些临床科室,还有《医学》期刊编辑部、干细胞研究实验室等等。要是外人一看,绝对以为里面存在一个超级庞大的研究机构。
虽然说聂顺娥天生豁达,但是平车进入手术室,聂顺娥被搬上手术台,她开始紧张起来。
等下就要开刀,开膛剖肚,将里面的脏器肠子全部拿出来,她肚子里空空的,一想到这里,居然打了个寒战。
不能怂!
聂顺娥告诉自己,当年和丈夫刚刚来南都省城闯世界,一辆夜宵推车开始自己的人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路边摊也不是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