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咱们走着瞧。”
王思年的眼珠子轻轻一转,向身边的护卫们递去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那帮训练有素的壮汉们心领神会,纷纷将手中刚欲出鞘的兵器缓缓收回,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与此同时,包围着他们的水汽仿佛收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悄无声息地化作细微的水雾,消散在夜风中,只留下一片清新的水汽味道。
王思年瞳孔微缩,对撑船老者的戒备又提高了不少,能如此精细的控制水之法则,想必实力不可小觑。
王思年整了整衣袖,神色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傲,对着那神秘的撑船老者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谄媚。
“白老见谅,我等确是无心之失,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我们此行实乃为求音而来,无意间打扰了潋滟坊的宁静。”
那被称作白老的撑船人,眼皮微阖,仿佛在审视着什么,半晌,他才悠悠开口,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
“既然为音而来,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潋滟坊的求音之会不等人。”
言毕,他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在履行某种职责。
王思年收回目光,转而投向陆云和沈元宝,眼神中寒光一闪,嘴角却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这次算你们走运,等求音会结束,咱们账可要好好算算。”
话语中透露出的威胁之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说罢,王思年大步流星地走向白老刚刚牵引过来的一片巨大的荷叶舟。
那荷叶舟泛着淡淡的绿光,表面光滑如镜,显然经过特殊处理,足以承载多人而不沉。
他的随从们紧随其后,一个个面露凶悍,但碍于主人的命令,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随着王思年一行人的离开,老者轻拂竹篙,沈元宝水球化为水花消散,沈元宝一个筋斗翻出水面,稳稳落地,对着云暖暖和陆云得意地挤眉弄眼。
“怎么样,我这招‘借力打力’还算不错吧?”
云暖暖又好气又好笑,轻锤了沈元宝一拳,“你啊,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
沈元宝毫不在意,仍然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