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们闻声望去,那却是那个受了伤的葛长立和后上来的那个一排长争执了起来。
现在葛长立就跟那僧人似的,露着左面的半拉膀子,肩头都已经被绷带缠起来了,对,是绷带,尽管现在上面已是浸染了血迹。
在时下的东北军,那白色纱布制成的绷带也绝对是稀罕物了。
而葛长立之所以这么幸运,也只是因为商震他们击毙的日军中恰巧有一个卫生兵罢了。
其实日军的卫生兵手中也没有什么药品,什么酒精碘酒都没有,救命神药盘尼西林就更不用想,绷带倒是有两卷。
“自己都塌拉了半拉膀子了,你特么的跟谁打?”那个排长已经急了。
“我咋就不能打?伏击的命令是我下的,我们班的兄弟都死了,我欠他们的命!我死了就死了!”那个葛长立大声争辩着。
“你、你——真特么的是一个犟种!”那个排长气的骂道。
他们是一个连的,虽然一个班长一个排长可是彼此之间肯定是很了解的,而且商震还知道,先前那两个人就在一起说话了的,估计那时候就已经各有各的意见了,只不过现在越说越来气,终究是爆发了出来。
“他的伤咋样?”商震低声问道。
“子弹从他肩膀上干过去了,两个眼儿,伤没伤到筋骨不知道。”陈瀚文答道。
“艹,那得多正的点儿不伤到筋骨。”听陈瀚文这么说马二虎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陈瀚文之所以知道那个葛长立的伤情,那是因为葛长立的伤口就是他给包扎的。
是陈瀚文缴获了日军的医疗包想到了葛长立,当时就是他特意过去给包扎的。
至于说日军三八式步枪的子弹从远处飞来,由于穿透力太强没有停留在人体内,而是一枪穿俩眼儿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可要说没有伤到肩膀上的筋骨那几乎是不可能,那是人的肩膀,除了骨头就是筋,那可不是人的臀大肌!
“我再问一遍你走不走?”那个排长又大声喝问道。
“我不走!”葛长立回答的声音不大可是态度却很坚决。
“你特么的不走是吧?好!你不走我们走,反正这里就是个监察哨,走!咱们的人都撤回去,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