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向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了过去。
梓娟说的没错,现在,还是行军更重要一些。
梓槐蹲在自己的营帐内,抱着自己的脑袋,颤抖着。
自己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不是应该很思念姐姐,很爱姐姐吗?但是为什么,现在——
会是这样?
无比的想要去跟在姐姐身边,无比的想要靠近姐姐,但是只要被姐姐关心,就会惶恐,就会慌乱,就会逃避,就会颤抖。
甚至会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姐姐,明明是姐姐”梓槐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语气之中,带着钻心的痛苦。
想要去关心姐姐,想要去爱姐姐,这一切为什么会在重逢之后变成泡影?
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咬住了牙齿。
某个身影,似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吧,你就是这种程度的人而已。”那人影带着诡异的笑容,似乎在这么说着。
“看吧,你对你姐姐的爱仅仅就只是这样罢了。”那人影似乎是凑近了一些。
“别说了。”梓槐无助的呜咽道。
“你是在嫉妒吧?”
“嫉妒你姐姐拥有比你更好的人生。”
“嫉妒你姐姐现在身边有其他的人保护着她,庇护着她。”
“这些原本可是你的特权啊?你说不是吗?”
“别说了!”梓槐愤怒的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真是可悲啊,阿树,真可悲。”那人已经凑到了梓槐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到,“和你姐姐相比,被我收养的你——”
“真的,非常可悲啊。”
“我他吗叫你别说了!
!”
铮——
营帐,变成了碎片。
而站在原地的梓槐,手中拿着两柄匕首,双眼通红,正剧烈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