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来吃点。”项羽在碗里放了一点炒菽,坐在了一个凳子上,对着项敬昂了昂头。
项敬伸了个懒腰,坐到了项羽的对面,捏了两粒被炒得酥脆的菽,嚼得的嘎嘣响。
“下一步还打吗?继续向前推?临济离咱们可不算远了。”项百刑一边嚼着菽一边看向了项羽。
“原本的战略是固守在这里,但是看大将军的意思,应该是要继续向西推。”项羽将碗放在桌子上,从旁边提起了小壶酒,兀自解开了绳子。
项敬的眼睛一亮:“酒!?”
旋即又迟疑了起来:“可是我们是在守城啊,能喝吗?”
“诸方相安无事,本就是默许的和平阶段,有何不可喝?莫非要一直打仗打到死不成?”项羽无所谓的笑了笑,倒了一碗酒,对着项敬扬了扬,“来喝点吧,正常人打仗时间长了不借着酒释放点压力,会疯的。”
“成。”项敬咽了口口水,接过了项羽手里的酒,一仰头,就就这那还没完全嚼碎的菽喝了下去,喝的一干二净。
“哈啊——真痛快,爽到不行。”擦了擦嘴角还残留的一点酒水,项敬哈哈大笑道,“可惜二哥和小四不在,要是他们俩在的话,这酒怕是又要香上不少!”
“是啊”项羽叹了口气,平日里冷静的眸子中带上了一些落寞,“等什么时候战争结束了,我们兄妹四个一起多喝几场好了。”
梓槐蹲在自己的营帐内,不停地用拇指摩擦着自己的匕首。
自己,真的是个没用的人啊
姐姐身边有人保护,刘将军的手下也有着众多可用的将军
多少找点自己能做的事情吧。
他走出营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嗯?”正好走出营帐透口气的刘季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带动了一阵轻微的风声。
走到梓槐的营帐前,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帐,刘季叹了口气。
“阿树啊你可千万别再钻牛角尖了。”
项梁打下了定陶之后就暂时守在了定陶,而项安则是守在了北边的城阳,项羽守在定陶和城阳中间的襄城,叔侄三人在汶水以北构成了一条直线防线。
但是现在项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