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下去的眼睛之中还带着晶莹的光芒,“因此,大人,您不需要对任何人做出保证您只需要认真的恪守自己的理想就可以了。”
安诺目光微垂了一瞬,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老人家。”
“你先安排大家就地歇息吧,今天我来负责你们的守卫。”
“快到了,宾度卿,再坚持一下。”帕西瓦尔对着宾度说道。
三人之中,宾度的伤毫无疑问是最严重的。
他的双腿近乎烂掉,血肉模糊,虽然已经结痂,但是丝毫看不出好转的迹象,现在甚至走路都需要贝狄威尔和帕西瓦尔的辅助。
“我没事别在意。”宾度想要用笑容安慰一下帕西瓦尔,但或许是因为体力不支,笑的有气无力的,比哭还难看。
“宾度卿,你还是别笑了”贝狄威尔笑的也有点艰难。
他的手臂留在卡美洛了,带在身上的是一身伤口。
“见到安诺卿,我们该怎么办?”帕西瓦尔对着自己的两个前辈问道。
实际上,他对安诺算不上特别熟稔,他是圆桌骑士之中最晚加入的几个之一,他加入圆桌的时候,安诺的头发都已经斑白了,而当初刚刚走出森林,还是个毛头小子的他,甚至还对安诺出言不逊,质疑过安诺坐在圆桌之上的资格。
因为这件事,莫德雷德和他闹得很不愉快。
当时安诺并没有在意帕西瓦尔的质疑,而是在自己的头发白干净之后,就默默的退出了圆桌,将自己灾厄的席位沿袭给了自己的孙子,也就是第二任灾厄之席的骑士,加拉哈德。
而当最后,飞龙的双翼遮蔽了不列颠的天空,那苍老干瘦的身影站在王的身边的时候往日的一切误会都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尊敬,惋惜,以及心悦诚服。
所以如果说实话的话帕西瓦尔见到安诺,是稍微会感觉有那么一些尴尬的。
“无妨,安诺卿从未在意过那件事。”宾度宽慰了一句,“实际上,你能够加入当时的圆桌,他很开心。”
“啊,我知道的。”帕西瓦尔轻轻一叹。
他加入圆桌,没过多久,安诺就退休了。
安诺之所以年龄如此之大依旧坚持着坐在那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