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情况,你就真的一点不记得?你的姓名,还有是谁带你到那山上,这些你都没有印象?”这次问话的却是那张嬷嬷。
“我姓杨……”杨珍想起陈富贵对他的称呼,这个姓肯定是不会错的。
过去的事情,他可以说不记得了,却绝对不能瞎说,否则就真不好解释了。
“山上的情况,我也记得一点点……”杨珍将自己梦魇的情景讲了出来:“当时好像是遇到了狼群,我娘让我先走,死命的催我跑,她自己留在了那里……”
“当时我娘的声音,我一直记得,喊我快跑,嗓子都撕裂了……”
说到这儿,杨珍眼圈红了。虽非亲历,但念及一个母亲拼死护儿的情景,谁不哀伤?
大厅众人也受杨珍的悲伤感染,一时无人说话。好半晌,嬷嬷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你,你先下去吧。”
彩烟领着杨珍出了门。夫人看了一眼彩云:“彩云,你领玥儿去院子耍耍,我和嬷嬷商量些事。”
“是,夫人。”彩云应了声,带着一直不太高兴的玥儿出去了。
“嬷嬷,你怎么看?”
人都出去后,夫人亲手给嬷嬷倒了杯茶,轻声问道:“这孩子,不会真是被夺舍了吧?”
“我起初也是这么怀疑,现在看来,倒未必是夺舍。”嬷嬷答道。
“还请嬷嬷为我解惑。”
“所谓夺舍,乃是修士的神魂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要实现这点,起码得满足两个条件……”
嬷嬷一一分析道。
“第一,夺舍的只能是修士,而且是那种神魂完全凝炼的大修士,这种修为,至少得是金丹老祖……”
“第二,被夺舍的对象,可以是凡人,也可以是修士,当然修为肯定不如夺舍的修士。不管凡人还是修士,都是在神魂受到重创,或者神志不清的时候。换而言之,一个魂魄健全、心神清朗的人,即使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也不是那些金丹修士可以轻易夺舍的……”
“此外,夺舍之后,神魂和新的身体,会有一段很长的磨合期,时间短则一月,长则半年以上。在这期间,夺舍之人常会头痛脑胀,眼神迷离,说话语无伦次……”
“眼神迷离?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