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你个小娃娃,看了又咋地!”
话虽这么说,整个人却是背转身去了。
杨珍怪叫一声,赤果果从瓮缸里纵身而出,抓了件衣服系在腰间,然后开始一拳一腿打起拳法。
这拳法是赵清教的一套基础拳法,谈不上什么玄奇深奥,不过倒是能活动全身筋骨。杨珍每次药浴之后都会打上一圈,全身更加舒爽。
打完拳,他大呼痛快。此时彩丝早已走了,留下毛巾和一套浆洗干净的衣服。杨珍穿好衣服,看看天色正是饭点,他也不回水蘅院,而是拎了壶酒朝药园走去。
明天是小年,他将跟随夫人、赵玥儿一同回常山过年。铁柱和众多仆役则留在郡城,所以今晚他去找铁柱,算是提前和他一起过年。
此时铁柱早已下值,他事先得到杨珍的通知,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杨珍则将果子酒摆上。两人在铁柱的房间,就着这简单的饭菜,边吃边聊。
道观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三天,杨珍却几乎能记得那几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只是此时回想,却仿佛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两人都是感慨。
当时和他们争抢道观的那帮乞儿,也不知现在如何了,在后来有没有去占据那个道观。
“要不你去陈阿婆家过年吧,我跟他们打个招呼。”杨珍建议。
铁柱摇了摇头:“就在药园吧,这里好些兄弟和我一样,都是孤儿。我们可以一块热闹。”
铁柱虽然不讨管事喜欢,但和药园这些仆役相处却很好。他为人豪爽耿直,又是同样的命运,是以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
见铁柱坚持,杨珍也不再劝,两人继续喝酒。这果子酒酒味清淡,杨珍身体已脱胎换骨,铁柱算得上半个成年人,两人虽然喝了不少,却只是微微稍许醉意。
正这么喝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还夹杂着怒斥声和惨叫声。
出了什么事?两人顿时无心喝酒,一同出门察看。
只见药园一块平地上,一个人正跪在地上,那赵乾安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正在狠狠抽打此人。
“你这个贱种,蝼蚁!”他边打边骂:“若不是你疏忽,那灵植会死?”
说着,狠狠几鞭子落在此人身上,那人禁不住又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