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一个荆钗布裙的纤瘦身影猛地冲出,扑在吕右安身上。
“杨大人,手下留情啊!饶我夫君一命吧,求求你了!”吕苏氏一边抱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双膝着地,昂首泪眼婆娑地望着少年,满脸哀求。
“杨叔叔!”小叶子跟着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一会儿,前头的雪地,已渗出一抹鲜红。
吕右安抖如筛糠,失魂落魄,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方才在院内被杨珍轻易制服,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不服气,但随着君长安的瞬间落败,老虎帅的被杀,少年在他心中,已是比虎妖更为可怕的存在。
习惯了被强权压服的人,还有动手抗拒的勇气吗?
听天由命吧!
只是死亡临近,这心头的恐惧,却是再也无法遏制。
“饶,饶命……”声音从喉咙艰难吐出,仿佛受伤后野狗的哀鸣。
杨珍木棒高高举起,迟迟没有落下。
吕右安三次触犯于他,死不足惜!
只是……这吕苏氏和小叶子,可以说是场中唯二对他心怀感激的修士。
他难道要拒绝这二人的乞求吗?
再说,今晚的一切,都是因救小叶子而起,如今救其女而杀其父……
似乎,也不太合适。
念及此处,他那木棒,终究是——
狠狠的劈了下去!
“不要啊!”小叶子一声惨叫,哭倒在地。
吕苏氏紧紧抱住吕右安头颅,似乎想护住这要命之处。
木棒挥下,爆起一团血雾。
吕右安呆呆傻傻,看着落在身侧的木棒,恍然自己终于逃过一劫,不由心头一松。
这个时候,某处的剧痛传来,让他禁不住发出一阵哀嚎。
他的右耳,没有了。
人头很硬,耳朵很软。木棒打过去,击伤容易,甚至削掉都不是难事,不过直接爆裂成血沐,那就需要一定的力量技巧了。
杨珍这一棒,没有动用任何法力,而是娴熟的运用了“举轻若重”的心诀。随着刚才的实战,对小棒子传授的这招棒法,他愈发融会贯通。
一颗淡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