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虽不深幽,也略有大家气象,假山嶙峋,铺就青石地板。
张母与成才母亲去了厨房忙活,预计要折腾出不少菜肴。
张本初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心里酸楚不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父子两人坐在茶桌上,成才父亲在一旁端茶倒水。
“这些年在外面过的还好吗?”父亲柔和问道。
在张本初的记忆里,父亲很少有这般和颜悦色,早年间张家村生活困难,村子里的男人常年不是在庄稼地就是在山里忙活,一年到头很是辛苦。
多数男人的脾气都不好,氛围所致,无可奈何。
张本初眼眶红润,回道:“挺好的,吃吃喝喝很是不俗。”
去过皇都的鸿宴楼吃过八珍宴席,也去过那家饺子馆吃了饺子,单论口福而言,以超越了多数人呢。
父亲这才问道:“你所追随的宇文公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成才父亲也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那位年轻的八顾之首,可是敢给将军动刀,杀害权贵的狠人。
设恒昌书院,照拂寒门,所做之事,深得民心。
可民心却并非人心,百姓自古以来便是谁给口吃的谁就是爹娘父母,一个年轻人与这个世界为敌,总让人觉得不放心。
张本初微笑道:“爹,我知道你害怕我追随宇文公子到头来不会有好下场,可我想说的是,如果不是宇文公子,我大概还在白鹿书院里求学。”
“以后的出息也不会很大。”
“是宇文公子赐我修炼功法,传授我学问义理,我终究是寒门子弟,在白鹿书院那样的地方,是很难站稳脚跟的。”
“我现在的确没有官职,可凭我现在的本事,投身军伍,随便混个小将军还是可以的。”
“但宇文公子志向远大,我愿意一直追随宇文公子。”
“士为知己者死。”
父亲听到这话,心里横竖不是个滋味,他心中所想便是让张本初和宇文君撇清关系,然后混个一官半职后衣锦还乡,往后好好做事,争取可以萌荫子孙后代。
不说跻身权贵之流,混个锦衣玉食也是极好的。
可见儿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