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人人自强,无可厚非。”
“且在他身上赌一次,争霸之心或许有之,但他已经身居高位,诸多事由不得他。”
“我知晓你心中苦闷,他是我与顾雍选择的人,兴许不会让我们失望,至少他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不在这个位置上,还会有别人在这个位置上。”
龚岩连连叹息,不知如何言说,一心做学问,一心照拂寒门,他乐见其成,扩张势力,流露出贵族獠牙,令他心神摇晃。
大势如此,他又能如何,当然,他是不可能亲自披坚执锐,抵达战场之上。
“明白了,若他往后所走之路,与历代君王如出一辙呢?”龚岩发自肺腑的问道。
蒲维清微笑道:“他懂权谋之道,却不喜欢权谋之道,若想开创一个盛世,就得有一柄锋利的刀刃破开虚妄,他就是那柄刀刃。”
“往后如何,我们无法推断,棋力天下第一的魔君亦是无法推断,且走一步是一步。”
“而今他羽翼未丰,仍需我们助力。”
“你安心辅佐就是。”
龚岩不在有所异议,曾几何时他是真的将宇文君当做耀眼的明日之子,直到建设军府时,他就改变了对宇文君的看法。
或许,是他有些迂腐吧。
世道无常,谁敢言终生恪守本心?
花甲老人最后悔之事,便是年轻岁月女人玩的太少,没喝到太多好酒,锦绣衣裳也换的太少。
风华正茂的少年,心中向往山河锦绣,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然到了后来,骨骼日渐腐朽,常有唯利是图之举,偶有仁义之事发生,也仅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
宇文君是否会踏上此路,是许多人心中未知之数。
北方,上仁州,郭氏家族后山。
简易小院里,郭老爷子懒散坐在躺椅上,微微摇扇,丛林中毒物无数,临近此地尽数退却。
郭盛和道:“大致就是如此了,我心向往之,涤剑谷已开始铸造兵戈,张本初不日归来,武宓亲自操练将士,恒昌军府稳步向前。”
“大争到来,恒昌宗不会落于人后。”
郭老爷子闻后,面无表情,老神在在,点燃了旱烟,猛抽了一口,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