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换了张桌子围坐一桌,燕北游对灵族诸多事颇为好奇,仔细求教于仲翊,后者不厌其烦,一一讲解,同时也询问了一些关于人族的民风习俗,倒也有些文人之间品茶论道的风采。
慕容秋水偶尔打趣一二,并未与仲翊深聊,她深知,最懂男人的是男人,最懂女人的是女人,身为生意人,慕容秋水很懂这些细枝末节的默契与规矩。
宴席上,几人相谈甚欢,宇文君则与慕容秋水一样,偶尔打趣一二,给予仲翊足够的信任与安全感,虽有些刻意,然初次正式会面,该少的彩头一样都不能少了。
景佩瑶安静无言,默默添茶倒酒,女主人风采可谓无暇。
或因流雪剑气的缘故,恒昌宗今日的雪连绵不绝,远近各地,都穿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衣。
宴席结束后,燕北游一时兴起,想要和仲翊手谈一番,后者来到这里,心中所想则是与龙族殿下手谈一局,灵和王府的那场棋局,如今已在灵族各地传扬开来,成了一时美谈。
仲翊自知手谈一事非宇文君之敌,心中却还想为之一试。
宇文君自然看出仲翊心中所想,顺势就坡下驴,成全了燕北游与仲翊,不忘说一句:“诸多事,来日方长。”
仲翊心领神会,如饮甘露。
慕容秋水棋艺亦是不俗,也来了兴致,于是乎三人便这般熟络了起来。
宇文君同景佩瑶未打扰这三人兴致,默默离开了此间。
横渡虚空,来到了一座高峰之上欣赏雪景。
“若下一场大雪当如何?”景佩瑶轻声问道。
当下的雪色,总觉得缺少了几分底气。
宇文君思虑道:“剑气已动,便顺其自然,兴许这场雪会越下越大。”
景佩瑶微微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此地距离北恒昌阁不远,恒昌阁一南一北相互拱卫,宇文君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位身着素衣的青年。
青年孤身一人在雪地里练功,虽只是垂光中期,其拳法倒也有了几分火候,一拳接连一拳,顿冲虚空,同阶之中虽不能无敌,也能担得起不弱二字。
身法灵动缥缈,八尺之内,瞬移迅疾,大有踏雪无痕之势。
景佩瑶也看向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