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剑客丞相,今日应当有话要说。
柏小卫却并未言说,秋清忽然间踏出了一步,这一步声音很轻,却在每位官员里造成回音。
人皇见状,稍微提起了些精神,言道:“爱卿有何事要议?”
秋清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身后的百官,眸光所及之处,百官尽低头。
随即上前双手作揖道:“启禀陛下,如今人族有白鹿书院,南岭书院,恒昌书院,三大书院培养无数学子。”
“然白鹿为尊,南岭为辅,以我之见,不妨将恒昌书院部分读书种子引渡至白鹿书院,彰显陛下浩然之心。”
“而南岭书院底蕴丰厚,里面的学子所沾染的文采风流,也不弱于白鹿学子,可暂且不顾,任由其发展。”
“此举,一来是为寒门开启龙门,顺应民意,二来,也可弱化恒昌宗人文影响,天下才子尽归白鹿,为人族积蓄底蕴,也是一桩美事。”
秋清言罢后,满朝文武皆是虎躯一震。
当即一位白发苍苍的言官范长青跨出一步,满目狰狞,义愤填庸道:“丞相大人所言不妥。”
“恒昌书院虽学子无数,然不少学子才疏学浅,且那恒昌书院本就不是正统之流,若恒昌书院的学子都可入白鹿书院,岂不是让天下读书人耻笑?”
“宇文君虽是八顾之首,可那又如何,他是一位年轻人,何尝见过他写出锦绣文章?”
“唯一见他动笔,便是在那海月楼上带走了一位花魁,留下了一首抒发情怀的小诗,可这上不了台面。”
吏部尚书齐云梁更是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此事决然不妥,宇文君已有北海,更与灵族皇室往来密切。”
“已得了大显势,若其麾下恒昌学子入主白鹿书院,往后步入仕途,谁人可知那些人是不是只认宇文君,而不认陛下天恩?”
“再者,恒昌书院着实底蕴浅薄,不是个能出人才的地方。”
“非我不屑于寒门,实乃寒门可上台面者寥寥无几。”
人皇正襟危坐,一时有些难为情,言道:“几位爱卿均言之有理,朕一时不知如何定夺。”
秋清睥睨齐云梁与范长青,冷声道:“说来道去,不就是害怕寒门士子影响诸位权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