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逢是何年?
一棵弯曲的骑龙松下,摆放着石桌石椅,石崑站在石桌上看着远去的马车与将士们,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不怪李春阳离去,可他舍不得李春阳离去。
石崑的父母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本来想要责怪儿子,可见到儿子这般伤感,也不忍在苛责了。
马车于风雪中渐行渐远渐无书……
石崑抹了抹眼泪,擤了擤鼻涕,默默的说道:“李春阳,你去了白鹿书院一定要给我们寒门学子争口气,以后一定要有出息。”
“你以后要是没出息的话,我会把你摁在地上狠狠打一顿的。”
“李春阳,你听到了没……”
石崑父母见状,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原来孩子,什么都懂。
另外一棵大树下,有一少年,身着粗布麻衣,模样俊朗坚毅,年岁还小,却透出一目了然的阳刚之气,他也和父母站在一起,目送昔日的同窗渐行渐远。
他强忍住没哭出声,却还是不争气的抬起胳膊抹了抹眼泪。
风雪无情,少年站如松,名曰魏桓。
恒昌阁北面的一座山峰上,有两位女子立于山巅,目送许还山与八百大戟士离去。
柳青华身着青色棉袄,长发垂直腰间,如冰雪美人。
独孤俪仍旧一身黑白道袍,气质出尘。
柳青华微微叹息道:“其实许师兄来的时候,便想着去迎接他,给他讲讲恒昌宗里的一些趣事,可往年交情也不深,八顾之宴时,也发生了许多事。”
“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许师兄。”
独孤俪玉手搭在柳青华右肩上,温柔道:“也许他知道,你对他还有一份同窗之情。”
柳青华叹息了一声道:“也许吧。”
皇都,御书房内。
许还山的书信已率先抵达人皇陛下的案台上。
人皇御前,仅秋清一人。
信中是许还山亲眼目睹的实况,以及这次选材的详细。
其实某些孩童的父母已猜测到只要第一批恒昌书院的学子进入了白鹿书院,哪怕天资和白鹿书院其余学子无法比肩,也必会受到格外的培养扶持。
李春阳这一批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