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礼端来棋盘棋子。
宇文君执黑子,秋清执白子。
这一次,秋清更是罕见的撸起了袖子,欲大干一场。
宇文君见状,想起了兵法中的虚张声势,可秋清的气息很稳,似无边无际的大海徐徐涌动。
宇文君率先落子,秋清紧随其后。
前三十手,不会流露出任何破绽,三十手过后,才能陆续步入正轨。
屋内安静祥和,唯有落子声。
不知不觉间,三十手已过,秋清脸上流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没想到宇文君的棋力增长如此之迅速,三十手过后,仍旧稳如磐石,无丝毫破绽。
宇文君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
渐渐地,两人皆上了百手。
宇文君落子的速度骤然缓慢了下来,而秋清落子的速度,比宇文君更快一些。
棋力,相差一层功力,便是天翻地覆。
偶尔以弱胜强,只是因为相差了半层功力。
秋清今夜落子,像是一个老人,娓娓道来这些年的经历与往事,很平静,既没有感伤,也没有对未来的展望。
岁月是柔和安静的,像是一块古老的狗头金般。
宇文君的额头逐渐渗出了汗水,每一次落子,都需要仔细斟酌许久,才略感不放心的落下,而秋清每一次落子,则没有丝毫犹豫。
……
后半夜。
宇文君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秋清左右脸颊,也隐约出汗。
一杯江山红放在秋清的右手边,宇文君则是一杯雪域飘香,他需要静一静。
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宇文君陷入了沉思,他没有占据优势,也不在劣势之中,两人对垒,却好似一潭死水,无丝毫生机,令人觉得有些乏味。
可稍有不慎,这一潭死水便会翻江倒海。
同魔君手谈过后,宇文君自知棋力增加迅猛,但他深知,依旧不是秋清的对手,可哪怕不是对手,但差距会与上一次比较起来,会减小许多。
可事实上,并没有减少许多。
甚至是原封不动,宇文君这才反应过来,上一次的丞相大人,只不过是随意陪着自己玩玩而已,这一次,才是动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