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
武宓思来想去道:“是否传回柳青华,到时候一同前往皇都参与顾雍先生的葬礼?”
宇文君摇了摇头道:“不必,北方大地,自然也会有许多人自发组织,祭拜顾雍,我们都会前往皇都参与葬礼,就让青华师姐一个人在北方,默默地为顾雍流泪吧。”
“有许多人一起祭拜,也会有人单独祭拜。”
“比起盛大而热闹的场面,顾雍也许更在意,有多少人在单独祭拜他。”
武宓闻言,觉得有些拧巴,可仔细一想,倒也有些道理。
武宓也很清楚,宇文君心里一直都觉得顾雍还活着,就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
……
北海,景佩瑶,小皇月,两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扶摇女帝的画像摆放在正中央,井寒清站在一旁,不停的递给景佩瑶和小皇月纸钱。
这是寻常百姓的风俗,守夜,烧纸钱,虔诚跪拜。
这也是景佩瑶与小皇月最纯粹的心意。
其实景佩瑶也很清楚,如顾雍,如扶摇这样的人,完全不会在意死后会有多少哀荣,他们只在意,活着的时候可以做些什么事情。
……
三日后,整个皇都礼乐之声盛放,人皇亲自下场,主持大局,皇都内外,无论达官显贵,亦或是贩夫走卒,商贾艺人,尽数朝拜。
宇文君和景佩瑶在前方并肩而立,面无表情,神色都有些空洞。
谢一鸣,伏城,蒲维清,秋清,柏小卫,南北方众多名宿大佬,尽数到场。
这是一场盛大的葬礼。
这般场面,许多人乐意看到,也有许多人不想看到。
这一日,宇文君没有流泪,景佩瑶也没有流泪,大苦无声,莫过于此。
但是人皇流泪了,他热泪盈眶,他无限感伤,他凝聚紫薇真元,亲自为二人吟诵经文。
至此,政客们心里都清晰的认识到,往后那对八顾夫妇,将会在陛下心里占据极重的位置,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恒昌宗与北海,是不可撼动的。
甚至,某些敏锐之人,也察觉到,人皇之所以难受,是因为扶摇与顾雍两人,做到了人皇陛下本人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