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望着麻衣魔君:“大势所趋,非你我所能改变。且不说玄都宫与佛门到底作何打算,剑宫与贵宗各有怎样筹谋。我北邙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有些蝇营狗苟的图谋,不劳魔君挂念。”
麻衣望向北邙鬼祖。
此老自证道长生以来,从来都是以圆滑世故而闻名,想不到今日自己软硬威胁,竟然一概不理。
“想不到鬼祖也想做个棋手。”
“唉,哪有那么多棋,不过是得过且过,聊尽人事而已。”
“要打就赶紧。”
空空儿又插了一句嘴。
“不打就赶紧回去,唠唠叨叨,云山雾罩,你们在中土天外这么久,真以为玄都宫的地仙们都瞎了?”
“你!”
虢臣魔君盯死空空儿。“好,既然鬼
祖今番回护他,我们也不说什么。可鬼祖应当知道,有千日做贼,无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在下当然省得,不然也不会天天做贼惦记他黄天道门下的弟子。”
“算算时日,鬼祖下次六九重劫的时间应当近了,以鬼祖今日的积累,莫要说小劫法,恐怕大劫法也不在话下。”
“承蒙吉言,在下若能一步成就地仙,必请魔君饮酒,做个结拜的好兄弟。”
麻衣一字一顿道:“在下回去一定禀明主上,我教上下到时一定好好伺候鬼祖,必定要让鬼祖功成身退。”
“你们苍天教说话真是太多弯弯绕,要让老弟我功亏一篑,身死道消可以直说。”
北邙鬼祖轻轻敲打着白骨座椅:“还有没有别的话?”
“打还是不打?”
空空儿本来在一旁手里摆弄不停,忽然抬起头问了一句。
虢臣好险没把银牙咬碎。
“不打。”
麻衣摇了摇头:“鬼祖,空空,山高水长,咱们这边自有问候之时。”
“这域外虚空,哪有什么山啊水啊。”空空儿摇了摇头:“既然不打,那就慢走。等玄都宫的人来了,可就不好说了,不想打也要打了。”
“你这厮……”
虢臣盯着空空儿:“很好,本座记下了。”
麻衣轻轻拉了拉这位同伴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