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
崔东山伸手指向了更高处,目光坚定,沉声道。
“在苍穹中总会有一两声鹤唳嘶鸣,虽离地很远,让人感到悲伤,但只要仰头见过,听过,就再难忘记。”
“你能这么想,我觉得很好。”
陈平安笑了笑,脸上先是露出了欣慰之色,随后又变得犹豫了起来,沉吟道。
“先生我读书还不多,学识浅薄,暂时给不了你答案,但我会多想想,哪怕最后还是给不出答案,也会告诉你。”
“若是先生我也想不明白,让你的问题难住了,希望你也不要笑话先生。”
陈平安的脸上满是认真诚恳的神色,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是崔东山的先生。
崔东山俊美无瑕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着自家先生一揖到底,毕恭毕敬。
“故乡垄头,陌上花开,先生可以缓缓归矣。”
陈平安闻言,无奈的笑了笑,回道。
“如今已入秋了。”
崔东山摇了摇头,脸上笑容灿烂,真诚的祝愿道。
“愿先生心境,四季如春。”
大骊北境,高山之巅,一位儒衫老者站在一块没有刻字的空白石碑旁,伸手按住石碑上边,转头望向南边。
山顶寒风凛冽,吹得儒衫猎猎作响,老人孤零零的站在此处,无人陪同,形单影只。
这位大骊国师,文圣一脉的叛徒,绣虎崔瀺,面容清癯,虎眸冰冷,眺望着远方,突然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低声道。
“你陈平安不是喜欢讲道理吗,这次我就看看你还能不能讲。”
陈平安一行人刚刚离开大隋境内,向着毗邻大骊王朝的书简湖而去,在队伍的最前列,一身宽大儒衫的周珏脚步稍顿,随后抬头看向了大骊北境的那座高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呢喃道。
“书简湖问心之局吗,等你输了此局后,我要好好见识下,你的脸色究竟会是何等的难看?”
陈平安等人都没有听清楚周珏的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看了一眼儒衫读书人,见他不说,也就放弃了追问。
黝黑的小姑娘手中握着一根行山杖,疯魔乱舞,兴奋无比,嘴里哼唱着自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