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多久。
他想告诉她，他真的在努力，他已经尽力了。
风漓夜眸色一沉，忽然用力一推。
飞云没想到，虚弱到这地步的世子爷，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浑身无力，四肢虚浮，是运功过度体力耗尽的症状。
从床上摔下来之后，他扶着床沿，好不容易，将高大的身躯撑起。
可不管如何解释，没有将人救回来，就是他的错。
飞云只能一路扶着：“世子爷，穆渊公子此时的情况，外力已不可为，只能听天由命，世子爷……”
风漓夜用力闭了闭眼，扶着椅子，慢慢走出寝房。
没想到就只是如此短暂的十几步路程，竟然走出他一身冷汗。
“瑾王爷，这是……何意？”
她不断在问他，为什么没有救他？为什么没有救穆渊？
运功了四天四夜，如今身上的功力，只剩下不到一成。
但风漓夜已经将楚风瑾寝房的门推开。
风漓夜从未见过她哭得如此凄凉。
无人见过漓世子如此狼狈的一面。
为什么不继续给穆渊施针？为什么没有给他推拿活血？
为什么，他站在床边，两眼无神，眸色沉重？
风漓夜掌心一紧，五指关节，猛然咯咯作响。
他忽然快步过去，颤抖的长指，探向穆渊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