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似她,无法承载太多。
云浅清楚他不想、也不愿承载这些。
“总之……”云浅抬起头:“不许你唤我娘亲,我不喜欢。”
“……”
一阵寂静后。
徐长安看了一眼镜子,仿佛能从干洁的镜面中瞧见自己脑袋上出现了几道黑线。
麻了。
人麻了。
但是偏偏他也发不出什么火气来,因为姑娘此时的状态有些奇怪,徐长安就只能哄孩子似得,摇头说道:“小姐,我何时要唤你娘亲了?”
“我只是说,不许。”云浅摇头。
她很少会用这样“命令”般的字眼,难得用一次,表明她是真的不喜欢。
“哪怕是……夫妻之间温存的小情调,也不许?”徐长安眨眨眼。
“……那是什么?”云浅不解。
“没事了。”徐长安确认了,云姑娘此时很认真,于是他就更奇怪了:“小姐,你没事吧?”
徐长安觉得姑娘是不是因为过度劳累,所以糊涂了。
“我没事。”云浅摇摇头,接着似乎是有些头疼,食指节抵在太阳穴处。
将夫君当成孩子养大是什么感受。
她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你有娘亲的,她还活着,我自然算不上。”云浅忽然的一句话,让徐长安本来担忧云浅的心猛地一颤,随后盯着她看。
——
云姑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眼看徐长安陷入沉默,云浅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乱”之中说了什么事情。
她犯了错。
错不是她知道徐长安这副身体的“母亲”还活着。
错的是,徐长安几次表现出他不想知道这些过去,自己一时失言,却还是说了。
“你……可以当做没有听见吗?”云浅咬唇。
徐长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姐,你果然知道我此身失去记忆之前的事情。”
“知道。”云浅心想她不是什么都知道,她只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
“很奇怪吗?”云浅问。
“不奇怪。”徐长安摇头。
他早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