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
她怎么忘记了这个人呢。
石青君看了一眼高台。
最初,她就是因为知晓徐长安和云浅在这里,才会过来看看。
是了。
分明许久之前,第一个唤她“石师姐”的人是徐长安,但是因为当时她默认徐长安是在“道”之一途上比她走的更远的仙人转世,这才没有疑惑什么。
明明徐长安才是身上疑点最多的那个。
但是石青君无奈的发现,她已经有些习惯——甚至恰恰是因为和徐长安相关,许多以往她绝对会追究到底的事情,如今都只能被迫接受。
比如,封印了她修为,让她洗了一次泥浴,甚至摔昏过去的天劫。
比如,这漫天的灵雨,让她出行都要撑着一把伞。
再比如,某天泛舟后的大日凌空,连她不见光亮的房间被阳光普照。
近一些的,甚至还有温梨神魂上的损伤,都因为温梨和徐长安走的亲近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愈合。
似乎所有的事情,只要掺和到了那个温良的少年人,就会变得让她无法理解,本来熟悉的世界也会变的无比陌生。
偏偏的,她只能接受……
石青君眨了眨眼,拿起一旁的果子咬了一口,留下了和先前少女一模一样的牙印,只是少了一些胭脂唇印。
她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充满了好奇心的少女。
‘一般人……是不会带妻子来青楼的?’
她这样想。
而徐长安既然会领着云浅来玩,就是表明他和花月楼的关系还不错,至少是喜欢这里的……
那么,这一群气运坚挺到匪夷所思的姑娘们,也许她就不需要疑惑。
总归,又是和他有关。
叹气。
石青君没有话说了……只能感叹于自己那个徒弟,祝桐君她真的很会往山上捡人。
“嗯——”
如果和徐长安走得近一定都会染上这种奇怪的特质,比如温梨、比如花月楼的姑娘……
那么自己呢?
她也是被叫过‘石师姐’的,她的改变是什么?
丢失了两成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