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人群里爆发出哈萨克语的祝酒歌。
戴花帽的小伙子抹着眼泪把奶水抹在额头,维吾尔族老职工颤抖着手将碗举过头顶。
久居北疆,叶雨泽自然懂这些理解,这是表示最真挚的谢意。
叶雨泽和杨革勇有样学样,然后一口喝干,心里立马就热乎乎的。
楼占疆站在人群外围,军装前襟沾着柴油污渍。
他脚边的地质图上,用红笔圈出的“红柳滩”被重重画了三角符号,那里正是二十年前沙暴中救他一命的老红柳林。
“报告师长!”通讯兵气喘吁吁跑来:“三河口输水管抢修没完成,但卡德尔书记说”
年轻人瞥了眼叶雨泽,硬着头皮继续:“说咱们破坏生态平衡,要联名上告。”
“让他告!当年沙暴把测绘队困在红柳滩,是老卡德尔带着骆驼队找到我们。”
楼占疆抓起地质图撕成两半:“告诉那倔老头,新水渠绕开红柳林三十公里,多花的钱从我工资里扣。”
买买提走向自己的吉普车,回来时抱着个蒙尘的铁盒。盒盖开启瞬间,楼占疆瞳孔猛地收缩,里面是半截干枯的红柳枝,用褪色的红领巾仔细包裹着。
“当年你昏迷前塞给我的。”买买提将红柳枝插在沙地上。
“你说要是能活着出去,要把这片林子护成塞外江南。”晨光中,叶雨泽看见师长花白的鬓角有亮光闪动。
叶雨泽虽然是军垦二代,但很多事情他也没有经历过,特别是父辈们曾经吃过的苦……
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无论他们怎么吵,怎么闹?甚至动手打起来。
但真的遇到事情,他们却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这一点永远毋庸置疑。
杨革勇凑过来:“他们跟咱们的爹真像!”
叶雨泽点头:“他们原本就是一样的人,是咱们没办法比的。”
杨革勇用肩膀靠了一下叶雨泽:“这资金咱们还是增加吧,为这些战士们。”
叶雨泽点点头,任重道远啊,这事儿真的不能着急了,时间拉长一些,边挣钱边帮扶,要有可持续性。
战士们的热情鼓舞了两个人,虽然知道这样干下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