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沈凤书又好奇的问了一句胡冷霜。上次御虚道人的尸体沈凤书自己抢了，那只不过是金丹，这次可是元婴，而且可能还不止。
“我是妖，还能怎么处置？”胡冷霜冷冷的看了沈凤书一眼：“当然是吃了炼化，难道还留着让人入土为安？”
后面入土为安四个字明显是在讥讽沈凤书刚刚的话。
“哦！”沈凤书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哦是什么意思？”胡冷霜忍不住又是一阵气恼：“看不惯？”
“没什么看惯看不惯的。”沈凤书心情很平静：“你都说了，你是妖，妖吃人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你不介意？不愤怒？”胡冷霜再次被沈凤书的平静给震惊了，差点大叫出来：“我刚刚说的可是吃人啊！”
“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决定认知。”沈凤书很是莫名其妙的扫了胡冷霜一眼，根本不在意，随口说道：“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是妖，那些道学君子们会说你吃人不对，但我又不是那些人。”
“……”胡冷霜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忽然间她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家主人会看上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少年了。或许正是他这种与众不同的视点，才让主人动心的吧？
“好吧，是我想的简单了。”沈凤书很坦然的承认错误：“从踏上修行道路开始，修士就应该和入土为安无缘了。要么飞升登顶，要么尸骨无存魂飞魄散，没有第二条路。”
在沈凤书想要修行之前，姐姐们就用了不知道多少话语试图让沈凤书放弃这条路，过一辈子骄奢淫逸的富贵生活，就是因为这条路充满了凶险和不测。如果沈凤书修为不足，今天早就死在这里，不知道被炼制成干尸还是傀儡。入土为安？想多了。
无论是父母姐姐教诲，还是郑康平的记忆中，都十分明确而又毫不掩饰的表明了这残酷的事实。那些死在沈凤书手上或者因为沈凤书而死的那许多修士，又有哪一个真正的入土为安了？
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就要遵守这条路上的规则。连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的未来，那沈凤书对一个根本没见过的陌生人，还是一具尸体表达那种善意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