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吭声。
“原来你现在只会说一个词啊!”
顾旭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
别的婴孩第一次开口说话,都是喊“妈妈”。
可他养的孩子,喊的却是“公子”。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是证明他这奶爸当得很成功?
“惊鸿笔中残留了陆诗遥的因果痕迹,”脑海中的白发少年很快给出了答案,“又受到了你最近几天想要复活她的强烈意愿的影响,所以这器灵自然而然就会变得和她很相像。”
“但终究和她不一样。”顾旭轻轻叹了口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闲云居”中取出纸张,借着月光,继续推演将鬼转变成人的“冥昭禁术”。
这时白发少年又插话道:“其实我现在很好奇,你对陆诗遥究竟怀有一种怎样的情感,竟能促使你如此不遗余力地为她推演法术?是愧疚,是感激,还是喜欢?”
顾旭沉吟许久,低着头道:
“我不知道。”
“你最近脑子里想她的次数,比其他任何人都多,”白发少年继续调侃道,“难道这就是俗话所说的,在男人的心里头,死人的地位不可取代?”
顾旭没有理会他,继续眉头紧锁,在纸上涂涂画画。
漫长的安静后,他终于感到有些心神疲惫。
但他暂时不打算休息,便从“闲云居”里拿出了一本空玄散人留下的笔记,开始随意地阅读。
刚一翻开,他就在书页上看到了两句这样的话:
“人是其所有因果的聚合。
“若想要彻底取代一个人,必须先取代他的因果。”
在这两句话后面,空玄散人又详细解释说,世间的每个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其他人通过因果之线紧密联系在一起,编织成一张庞大而复杂的网。
每个人的亲人、朋友、同僚,乃至于仇敌,都可以理解成此人存在于世间的“锚点”,或是“支点”。
“锚点”越多的人,在世间留下的痕迹就越多,因果之线也越牢固,也更难被用法术抹除或是取代。
比如,空玄散人举了个例子,说他曾借用邻居吴七郎的名字,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