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邻居借钱,买来一匹上好的绸布,连夜赶制出一件漂亮的新衣。
这衣服色彩鲜艳,手感光滑细腻,摸上去仿佛液体在指尖流淌,与他以往所穿的粗布衫截然不同。
刚穿上这件新衣时,洛川倍感新鲜,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下巴也抬得比平时高了几分。
白发青年没有理会洛川的求饶。
不一会儿,一个山贼手下从洛川的行李中翻出两个陈旧的信封,递到了白发青年的手里。
看到那两个信封,洛川心跳骤然加速,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踩着泥泞的地面,朝着白发青年冲去。
他一边跑一边喊道,说话也变得流利起来:“大王,别的东西你随便拿,统统搬走都可以,但别拿那两个信封,那是我的命根子,没了它们我就完了…”
白发青年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瞥了洛川一眼。
洛川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绑,再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这时,白发青年伸出手指,从第一个信封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页。
他的动作中透着优雅和贵气。
像是一位年轻的君王,在清晨的御花园里俯身摘下一朵沾着晶莹露水的月季。
而在白发青年缓缓展开纸张、垂下眼帘认真阅读之际,洛川感觉对方不像是在浏览纸上的文字,而是在审视自己的过去。
沉默的时间其实很短暂。
但在洛川的感知里,却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不知过去了多久,白发青年终于缓缓开口道:“真没想到,你一个来自鱼尾村的穷光蛋,竟然跟镇北军的徐统领有交情。他竟然愿意亲笔写下荐书,把你推荐给朝阳城的三大书院!”
“我父亲生前是镇北军的士兵,”洛川诚实地解释道,“他在栖羽城一战中立下战功,最终力竭身亡,为救战友而英勇牺牲。
“这份荐书,算是徐统领对我父亲功劳的嘉奖。”
白发青年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洛川的说法。
接着,他又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另一个信封,从中取出了一张大红色的纸。
这是一种极喜庆的颜色,被灰暗的天色衬托得格外显眼。
“那你再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