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外人一提起婆娘,钟其伦的腰杆不觉又硬了几分,接着又粗声大嚷道:“不行!这婚成不得!要成也得先和小燕儿成!走,随我回襄州。”
说着拽着林季要走。
而一旁坐着的钟夫人则没发话,随自己的夫君闹。
“钟道友。”陆广目沉声道,“季儿和昭儿的婚事可是御赐亲点的,早已天下皆知。几天前,昭儿又曾亲口相告满城风云,你若拉了他走,我这脸皮倒是小事,那昭儿又该如何?”
“呸!”钟其伦道,“什么狗屁御赐亲点,大秦都没了,那狗皇帝说的话还能算数?哦,你家丫头当众宣布就算了数?那我钟家轰轰动动的比武招亲就是闹着玩了?别的好说,这事儿没得商量!陆老头,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儿上,这事儿我也不跟你计较,筹备婚礼花了多少银两元晶,我十倍还给你,钟家不差钱儿!”
陆广目微有苦笑,也不与他争辩,从袖中掏出两颗蛋黄大小的妖丹道:“前日,季儿在潍城杀了两只妖王,并以妖丹为聘,订了礼。有理有期,有聘有名,即便你今天抢了季儿,我也不拦,陆家的名声自然一扫而地,可你钟家又能好到哪去?”
“即便成婚得喜,也是闹的天下尽知:这女婿是劳你们两位亲劳出马,从我这落魄的前朝国公手里抢走的。更别说,如此一来,怕是尊爱也落个心头不快,一生难解。”
陆广目说到这儿,又转头看了眼钟夫人道:“老夫所言,还请两位斟酌。”
“这…”钟其伦一听也没了主意,走也不是,回也不是,有些两难的也看向了钟夫人。
钟夫人微微颔首道:“陆道友所言不差,若是强行为之,谁家的面皮也不曾好看。燕儿更是心结难解,消融不去。将心比心,陆家小女自是更加如此。”
“比武招亲已成定论,御赐婚配也是确凿,可却先后有别。我与夫君前来,也不是非要抢婿逼婚,而是…先让季儿娶了小燕儿,随后昭儿再过门。虽无大小之别,却有先后之分,陆道友,此法可行?”
陆广目微微一笑道:“尊夫人说笑了,婚期已订,可有改日一说?抢了先后,就不算抢了么?又与方才所言有区别何在?”
钟夫人眼眉一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