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好似奔雷怒牛的阵阵鼾声,竟是由这娇艳欲滴的少女所发出。
一见小英果然没事儿,灵尘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扭头看了看,也不知圣主又发现了什么,只盯着那一处毫不起眼的壁顶呆望不已,一时也不敢问。
灵尘独自往下又走了一段儿,在洞底深处发现了二十几个被铁索困绑住的乡野村姑。
一个个神情呆滞,凄惨不已。
“造孽啊!”灵尘长叹一声走上前去,嘎嘣声响,拽断铁链,为她们指出襄城去路随后任凭自行散去。
再回来一看,小英已然醒转,正瞪着两眼呆呆的望向林季,听见脚步声响,扭头奇道:“大长老!你怎么也在这儿?小师叔他…”
灵尘赶忙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搅。
天选圣主,气运如虹说不定又悟到了什么莫大机缘!
可他怎知?此时的林季早已神魂游移,渡出天外。
当当当…
晨曦微光,叶透寒芒。
一声又一声响亮清脆的钟声远自山顶遥遥而来。
一道长若千百丈的青阶石台笔直向上,石阶两旁白雾蔼蔼,深渊万丈。
唰,唰…
一僧一道两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手持扫把沿阶往下。
“哎?怎么又是他?”一身僧袍的少年抬头望去,只见石阶尽头站着个青衣人影。
“是,也不是!”道袍少年停住了,歪头念道,“他这次所来并非真身肉体,仅是神识虚度罢了!”
“还不一样?”那小僧摸了摸光溜溜的秃脑袋道,“二师兄说,身如渡舟,魂是过客,彼岸无边,虚海无涯!他即便能以神识之力入了玉京山又怎样?还不是恍如蝼蚁?就算你我不拦,他可能踏上阶来?”
小道童斜了他一眼道:“大师兄授法时你又在偷睡吧?只听了前半句,却忘了后半截。二师兄怕我等听得不明白,还特地幻出河道彼岸为详细演说了一回!”
“那尘中芸芸万众,就似那水中游鱼,有的吃泥,有的吃虾。可谁也不曾多瞧岸边一眼,一生流尽终是虚无。偶有几只跃起一瞧,见了前方大河长湾知了些湍流缓急已是十分了不得!也被称作一线天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