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只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被小人蒙骗,对于朝廷乃至皇帝颜面的损伤实在太大。
真要算起来,当初促成结盟、和亲的人,难免都有渎职昏聩之嫌。若是这样算,在场至少一半的人,难逃罪责。
好在宁康帝的怒火,已经在鸿胪寺卿的身上,消了不少。
因此倒也没有再处置人的意思,只是看着众朝廷之肱骨,问道:“事已至此,诸位爱卿觉得,朝廷应该如何?”
“回禀陛下,臣觉得应该立即遣人,责问瓦剌王,让他对于此番漳河滩事变作一个交代,并交出一干阴谋谋害我送亲使团之人!”
“还要赔偿我朝的损失……”
能够站在此处的,无一不是人精。都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挽回朝廷的颜面。
所以,他们提出的意见,也大多是要责问瓦剌王,让对方承担此次事情的责任。
兵部尚书察言观色,发觉宁康帝对于这种提议,似乎并不感兴趣,抓住机会道:“臣觉得,此番使团的行进路线,乃是经过朝廷详细规划过的,实属万无一失。
然而还是发生这样事情,并且还是在瓦剌境内。
可见必定是瓦剌背弃盟约。臣大胆揣测,莫非是那瓦剌首鼠两端,戏弄我大魏?
所以臣觉得,为了维护朝廷的威严,应该立刻中止与瓦剌结盟的一切事宜,并且发兵攻打瓦剌,以教其他番邦知道,凡蒙蔽、冒犯我大魏者,我大魏必讨之!”
“范大人此言太过了吧。
休说马上就要入冬了,绝非战时。而且我们明知那鞑靼正在阴谋联合西部诸番,欲图犯我疆域,此番发兵征伐瓦剌,岂非逼迫瓦剌与敌人合盟?
此议,我觉得甚是不妥。”
“正是如此。况且从消息来看,那瓦剌王明显是被自己的儿子蒙蔽,其人应该并无冒犯我大魏之心。
值此多事之秋,对瓦剌,还该是怀柔拉拢为主……”
“我觉得,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该放在迎回公主这件事上。
若是教公主被鞑靼掳走,那我大魏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
此事,或许还要依靠那瓦剌王,确实不宜得罪。
依我看,只要那瓦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