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这般说,才连忙摆头,说都是她该做的,受不起云云。
贾琏也因贾母的话,将目光完全投射到鸳鸯的身上。
一个多月不见,这丫头倒像是越发出落的好了。
也不管鸳鸯的推拒,他手掌相叠,双臂前撑,对着鸳鸯完完全全的作了一揖,口中笑道:
“多谢鸳鸯姑娘了。有鸳鸯姑娘在老祖宗面前周到,确实顶过我们无数儿孙,鸳鸯姑娘当受我一礼。”
鸳鸯进退不得,只能红着脸,别过头。略退半步,藏到贾母身侧。
贾母见状越发高兴,道:“怎么就空口白话一句?你如今贵为侯爷,又发财,岂能不拿出点真格的?”
贾琏摇头一笑,从腰间解下一块玉来。
他本身不是很喜欢佩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却知道这些东西,很多时候确实能够在人情往来上派上用场。
因此他便经常有意的在身上佩戴一些。不求多名贵,只要在身上戴上一段时间,等到送人的时候,就可以说是自己“长年佩戴”、“非常喜爱”的一件东西。
等身上的送的差不多,就让晴雯再打些络子,串一批新的来。
“鸳鸯,还不接过来!料想他一个侯爷,送的东西再不会差哪儿去。”贾母催促。
鸳鸯这才好走过来,行了一礼后,从贾琏手中取过玉佩。
然后就小手拽的紧紧的。虽然以前贾琏给府中各房分发礼品的时候,她也受过一些恩惠。
但那明显和这个的意义不一样。这还是她第一次得到贾琏当面相赠的礼物,还是随身佩戴的东西。
于她而言,完全可以说是定情信物一般贵重了。
贾琏自然也看见了鸳鸯眼中的郑重,心里也有些触动。
他自然明白,贾母此番除了心血来潮,更多的还是,怕时间久了贾琏将鸳鸯抛在脑后,所以适当的要加强一下鸳鸯在他心里面的地位。
鸳鸯是贾母的绝对心腹之人,只要贾琏喜欢,对贾母而言是有利无害的。
而对贾琏而言嘛,他是真心喜欢这个有主见,行事低调,做事稳妥的丫头。
关键是人确实也长得好,蜂腰削肩,还有一张和探春相似的,令人见之往俗的鸭蛋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