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值秋冬交替之际,各地的收成其实都不怎么好。”
“如果继续让情况恶化下去的话,恐怕更加糟糕的情况就不远了。”
虽然忠管家没有开口说明到底是什么样的招标情况,但裴文德又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的情况就算没亲眼见过,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人要是一旦真的饿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做出怎样的事情,裴文德都不觉得意外。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没什么好办法吗?”
不由得把目光留下了一旁的裴弘,只可惜裴文德却只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无奈。
“如果只是救济一方灾民,我勉强还能够从其它地方调去粮草。”
“实在不行的话,哪怕舍去我的全身家当,也一定保得治下百姓有一口饭吃。”
“奈何这次的灾民并非潭州本地百姓,而是那些北方受灾地区的流民。”
语气纠结且复杂的再次叹了口气,裴弘现在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姑且不说那些流民中隐藏多少恶匪,就说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不扰乱附近的治安便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此言一出,裴文德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想的有些太过简单了。
哪怕是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如何赈灾都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就更不用说现在的这个时代了。
就算裴弘有能力募集到足够的粮草,如何将这些粮草有序发放下去、并且保证灾民们不闹事,就是一个令人头大的问题。
“这就是……真正的荒年吗?”
两辈子都没遇到过类似情况的裴文德沉默了,与他一同沉默的还有躲在他衣物之下的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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